听到陆景辞的话,兰翎有片刻大脑都是一片空白,那双水润黑亮的眼睛像无辜乖顺的小狗眼一般清澈纯粹,毫无杀伤力的眼神让陆景辞心底的小勾子被无意间轻飘飘一勾,兰翎唇瓣微张呆呆地啊了一声。
陆景辞心里的感觉是又酸又涩,像是被肆意捏碎的青涩果子溅出的汁水所浸泡一般由内而外透着一股苦涩之意,他zj没好气道:“啊个屁。”
兰翎以为陆景辞被自己的不解风情气到了,心下一乱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补救,谁知刚一开口唇瓣之上便是覆上柔软,近在咫尺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避无可避,亲昵暧昧的触感从嘴唇传来,来人吻的生疏几乎牙齿磕到了他zj的唇瓣之上,带起触电一般酥麻酸涩的感觉,兰翎呆滞了片刻,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怎么可能,一定是幻觉……
直到陆景辞松开口,缓缓偏离了几分,那张白玉一般的脸泛起了微微薄红,狭长的眼眸似含了一汪潺潺春水,颜色淡雅的唇瓣有些微微湿润唇色如樱,便是清冷与艳丽两相交映这才显得更加勾魂夺魄。
陆景辞偏离了几分距离看了一眼兰翎那张被他亲的殷红泛着光泽水色的唇瓣,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他zj支支吾吾想要辩解,却不料下一秒,兰翎伸出手压住他的后脑勺将他zj逼近了几分,炙热亲密的吻如狂风骤雨重重落下,心潮翻涌理智瞬间土崩瓦解,一切的言语都被拆吞入腹进了稀碎急促的混乱之中,湿润的唇瓣带着微凉的柔软,窗外分明是寒夜料峭可他们却感觉浑身滚烫仿佛置身于翻涌炽烈的岩浆之中的错觉,炙热的气息攻城略地肆意妄为,一路轻咬耳垂蜿蜒向下几乎带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近在咫尺的喘息声一路煽风点火,鼻息湿润让陆景辞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仿佛羽毛轻柔划过指尖脊背带起的酥麻难耐。
因zj从针线之上一跃而下一般,陆景辞逐渐眼神迷离,周围的一切景致在此间幻夜之中都蒙上了一层彩色幻影。
屋内燃尽的蛇桴子仍残留着几丝似有若无的余香,像是点燃柴草堆里最zj的火焰,燎尽千里火源连绵不绝,兰翎吻的火急火燎,一路煽风点火心底里那头蛰伏已久的困兽逐渐苏醒试图破笼而出,就在他感觉就要擦枪走火的最zj从欲海之中拽了出来,他zj猛地撤开了身子将头偏向一边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额间的汗珠顺着光洁的额角滑落进松松垮垮的衣领间消失不见。
陆景辞有些懵圈,怔怔的看着发丝凌乱眼角殷红的兰翎,“怎么了?”
兰翎强忍着鼓噪如雷的心跳和即将破笼而出肆意而为的欲望,故作镇静道:“我不能强迫你。”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强行将天上的皎月揽入自己怀中,就像是水中捞月一般不切实际,到最后只会是一场空。
稍许冷静过后的兰翎始终被这屋中似有若无的余香扰的无法静心,猛地起身朝屋外走去,“我出去一会zj儿。”
却不料还未迈出一步,手就被拉住了将他zj嫣红湿润的唇瓣微张,眼角轻佻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轻笑道:“是我心甘情愿。”
这一句话犹如往本就泛起涟漪的湖水骤然投下一枚惊雷,瞬间激起千层巨浪将他zj后一丝理智的心里防线层层击溃,瞬间一切教条常伦共同抛之脑后溃不成军。
便是解来尘封数年隐忍而不发那头困兽牢笼最zj后的一条枷锁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