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它，你会死的。”她一说出这个，立刻改口，“不是，这伤身，伤身。”
“我会少用。”白珍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却能感受其中的真诚。
突然安静了几秒，她的声音传来，“珍珍，我舍不得你。”
“你看，外面的树。”白珍一指窗外的树木，一想，对方看不见，收回手。
却听见她回道：“是枫树，树形很美。”
“它们的叶子。”白珍慢声细语。
“叶子？没剩多少了。”她不明白白珍叫她看这做什么。
“冬天到了，都会落下来。”白珍陈述。
“那真是遗憾。”她还是不太明白。
白珍笑着：“自然规律，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就像人，到了一定临界点，终究免不了入土为安。我们能做的，不是遗憾，不是歇斯底里，而是安静的埋葬它，再笑着看这个世界，活出自己的精彩。”
她看着外面的树影，再回首看着白珍，好一会，呢喃道：“我一直知道自己是错的。”
声音太小，白珍没听清楚：“什么？”
她开玩笑似的：“珍珍，如果我是个大罪人，你会原谅我吗？”
白珍笑了，坚定回道：“我的娅娅一直都是我的娅娅。”
夜很深，一切重归宁静，偶尔簌簌的风，带走几片枫叶。
不知什么时候，白珍再也听不见周遭的声音，陷入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