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婆婆不让我怀孕，你操我子宫干嘛？”萧忻躺在他胸口，眼神里闪过一丝委屈。
“那你想生孩子吗？”段令晖摸着他的头发随口问道。
萧忻目视前方，神情懵懂地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现在先不生，过几年等你准备好了再生。”段令晖亲了亲他的额头，心中闪过很多念头。
“好。”萧忻答应下来，在凌晨的微光之中只是轻轻靠在他胸口，他嗓子有点疼，拍段令晖的胳膊，“老公去帮我倒杯水。”
段令晖将他塞在被窝里放好，走到客厅帮他接水，回卧室时看到他正靠在床头，睡意已然消散，拿起床头边的书轻轻翻页。白色的纱帘扫过窗边摆着的钢琴。
段令晖将手里的水递给萧忻，转身坐到钢琴凳上，打开琴盖将手指搭在琴键上，随着他手指的拨动，悠扬的旋律从指尖飘出。萧忻将书放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他。
“你继续看你的。”
萧忻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住，很难在聚焦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索性将书扣在脸上专心听他弹钢琴。段令晖弹的曲子是首英文歌，叫《LoveSongs》，随着旋律轻轻哼唱，他嗓音很有磁性，哼歌的时候比平日里看起来更随意一些，没了往日的刻板。
思绪被钢琴声带回十五年前的高中校园里。那是一所全封闭式的高中，学费高得吓人，学校里最多的就是富家子弟。
在校园一隅的琴房里，价格昂贵的钢琴被少年拿抹布擦干净，琴房外热闹非凡，许多同学都在准备学校百年校庆的节目，只有他坐在冷清的琴房弹奏他可能会表演的曲目。
他从小就学钢琴，这对于他来说不难。
这间琴房是先前会议室改的，相较于其他的要宽敞许多。只不过很久没人来过，落了不少灰尘。
他轻快地弹奏着，时而停下来走到窗边发呆。窗外景色宜人，秋天独有的凉爽从风中传出来。叶片从开窗的缝隙吹进来，段令晖弹《AreYouLost》，指尖在琴键上跳动，成曲极为流畅，没有半点错漏。
他刚一弹完，准备再坐一会儿就去食堂吃饭了。
“你弹的什么曲子，好好听……哈…”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段令晖一回头，看到一个身影从会议室的长椅上坐起来，头顶还粘着风吹进来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