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遥迷迷糊糊醒来,手在床上拍了几下,都落了空,他才渐渐清醒,抬起手腕看光脑的时间。
说是回屋休息,躺在床上抱着光脑看书,不知不觉睡着了……
游遥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翻身下床,草草穿上鞋,拉开房门一看——
……果然还跪着!
他睡了三个多小时,弗雷恩就一动不动跪了三个多小时。
上将的手背在身后,背挺得笔直,膝盖稳稳磕在地上,一派军官才有的挺拔与正气。游遥这种坐都没坐相的人看了自愧不如,同时膝盖一阵幻痛。
或许是刚睡醒的恍惚还未褪去,游遥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无声地走上前,挑起了弗雷恩的下巴。
弗雷恩被他用手指触碰,先是微不可察地僵住,随后乖顺地仰头,低垂着视线不和他对视。
游遥去找他的眼睛,被那亮闪闪的金色吓了一跳——军雌虽然面无表情,游遥却觉得……他十分开心。
像条被摸了头在摇尾巴的狗。
真是奇怪,游遥在心里嘟囔。他清清嗓子,“上将,我饿了,起来做饭。”
骄纵,无礼。游遥在内心牢记一个正常雄虫的表现,把话里的“不好意思”和“请”去掉——当然,他没有很饿,主要是找个借口让上将别跪着了。
弗雷恩脸色却一下子苍白,“……雄子阁下,是我失职,让您尊贵的身体感到不适。请允许我外出购买食材,为您做饭,之后我会自行领罚。”
眼看他神情严肃、身体一软,又要磕头,游遥赶紧手上用力,“那先站起来吧。”
“我的身份卑贱,怎么能在尊贵的雄子阁下面前站立。”弗雷恩跪着不动。
“我说让你站起来。”游遥皱起眉,咋这么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