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是裴月逐名下众多房产之一,不是经常居住。裴月逐走后,好像忘了云寒再也没回来过。

    虽然云寒的确不想见裴月逐,但裴月逐将他关在这里。楼下几个保镖把守,出门都被请回来,每天与他谈话最多的是上楼送饭的保姆。云寒内心焦急不已,他的手机不在身边,完全断了与外界的联系,想向云芙求助却没办法,只能等着云芙想起他这个弟弟时来找他。

    然而云寒不知道的是,裴月逐早就安排妥当一切。他给云芙打过电话,说和云寒出国旅游一阵子。云芙忙着处理公司与大客户的单子,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说了句玩的开心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于是,云寒在裴月逐的公寓里整整呆了一个星期。等裴月逐再出现时,云寒耐着性子说要谈判。

    裴月逐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皮鞋锃亮,明显是从什么宴会刚回来的。他看似耐心地听云寒说话,实际上左耳进右耳出,他知道经过那几天,云寒说什么都不会原谅他。但他要的是人,心无所谓。

    裴月逐自己也难以解释这种病态的执着,要非说裴月逐喜欢云寒什么,他唯一想到的是破碎感,疏远感。

    将一个对谁都疏远的人变成满眼都是自己的人给他成就感,和云寒玩玩,玩着玩着走了心,走了心不够还有迅速膨胀的控制欲。

    他裴月逐不缺钱,不缺那些杂七杂八的美人,学生时代的云寒轻飘飘的如云一般,纯洁,自由,温顺。也许,裴月逐怀念的是高中的自己,那个还没开始争权夺利的自己。

    留学时期,裴月逐接触了BDSM,并加入一个俱乐部。看着台上或妖冶或纯真的脸孔被蜡烛、皮鞭和绳索逼得狂乱,想到云寒哭泣求饶,裴月逐欲念成了执念。

    世间万物不得两全,父亲母亲是,云寒的人和心也是。

    云寒既已知道裴月逐的事,裴月逐不可能跪地挽回,像那些没脸没皮明知故犯的懦夫一样。

    不让云寒离开,是他的底线。

    云寒端坐在床上,先前被裴月逐啃咬出的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体有忘记创伤的机制,云寒自然不例外,他好了伤疤忘了痛似的道:“上次和你说过了,我们分手,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我也不再追究,只要你现在放我走。”

    裴月逐道:“当然会放你走,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一刻也不想呆在你的地方!”云寒激动地说。

    “既然你不想在这,换好衣服,走吧。”裴月逐拿来一套云寒尺寸的新衣,温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