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子察觉到陈书景和齐王的关系,这才想在你这里探一探虚实?”赵南笙从头听到尾,刚还在庆幸清儿悬崖勒马没被陈书景迷惑,这就听到她被太子妃邀请她参加杏花宴的事情。
苏婉清听后点头道,“嫂嫂说的不错,如今太子监国,他必然早已知晓陈书景是今年的三甲,而现在和陈书景有关系的人除了齐王,便是我了。”
想来宋清歌此时不会暴露自己和陈书景以及齐王的关系,太子能查到的也就是她与陈书景的传的满天飞的流言蜚语,这才让太子妃临时送来请帖。
“嫂嫂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接到请帖便一直在想这件事,没想到嫂嫂一下便猜出了其中的玄机。”
赵南笙被她夸的红了脸,她也是还没从清儿对陈书景是逢场作戏的事情中反应过来,这才将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不过苏婉清的这番夸赞还是让赵南笙很高兴,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在后宅处理家事,没想到也能在这种大事上帮助到她,自是多了很多自信。
“那你准备赴宴吗?”回来的苏温世问她。
“我觉得这件事我应该跟陈书景说一声,毕竟我现在是个一心为他着想的形象,提前跟他说一声不仅能让他对我更加放心,还能从他那里探查出齐王现在对太子的态度。”
“我虽然同意你和陈书景周旋,但毕竟他心思深沉,能不和他接触就尽量不要接触,万一他发现端倪,你的处境就危险了。”想到要自己女儿以身涉险,苏之灏心里总是过不去这一关,他宁愿放弃宁王这条线,也不想让她去冒险。
“父亲,齐王和陈书景对苏家和裴家志在必得,就算女儿此时抽身,他们也必然还有后手,堂姐不就是例子吗?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开,女儿宁愿自己去,毕竟此事事关整个苏家,我不放心交给任何人。”苏婉清态度坚决,在这件事上她决不妥协。
苏之灏不再说话,这件事他和清儿争执过好几次,他甚至怀疑清儿是真的对陈书景用情至深,所以才哄他是在利用陈书景,只是为了不想别人接近他。
今日该说的事情已说完,苏之灏便起身离开了书房,他再留下来,免不得又要和苏婉清争执,既改变不了她的决心,也只会徒增他们父女之间的隔阂,不如随她去吧。
见他起身离开,三人忙起身行礼。
“嫂嫂要回清辉堂吗?”出了书房,苏婉清挽着赵南笙的手臂问道。
“嗯,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二叔今日还要来看祖母,我怕祖母的病装的不像,待会还要过去帮祖母一把。”赵南笙轻点她的额头笑道,“你是不知道祖母有多生气,你说你让她装病整日躺在床上,她连礼佛都要趁着晚上无人的时候才能去。”
“我也是为了二叔一家好,若是不用这个理由让二叔二婶意识到堂姐的所作所为有多糊涂,怕是整个苏家都要为堂姐的行为付出代价,只有利用这个机会将堂姐关起来,我才能安心去做接下来的事情。嫂嫂帮我去跟祖母说一声,再过几日二哥离开上京后,她便可痊愈下床了,到时候我再亲自去给祖母赔罪,这几日还是要麻烦嫂嫂替我安抚一下祖母。”她这几日还有许多事要忙,所以只能暂时委屈祖母再装病几天。
“你放心,祖母也就是在无人的时候埋怨你几句,你是她亲孙女,做的事又都是为了苏家好,她怎能不理解你的良苦用心。”赵南笙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