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家人虽然在村子里矮一头,但是普遍有些家底,日子过得比一般人要好。
那个时候,孙玉厚的条件只能用相当之差来形容。
孙玉厚刚满十六岁,玉亭才刚刚五岁,他父亲得痨病死了,丢下他两兄弟和母亲相依为命。
孙老太太又是个小脚,整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干,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孙玉厚身上。
孙玉厚家里没地,只能到周围的人家揽活,来养活孙老太太和孙玉亭,家里的情况可行而知。
孙玉厚媳妇儿就是看上了孙玉厚的忠厚老实才嫁给他的,结了婚之后,竭尽全力照顾孙老太太和孙玉亭。
要伺候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婆子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孙老太太竟然不念她一点好处,反而歪曲当年的事实,就算孙玉厚媳妇儿再孝顺,再大度也有点受不了了。
孙老太太看到孙玉厚媳妇儿躲到一旁抹眼泪去了,不屑的撇撇嘴,冷声说道:“有些人别身在不中不知福,我儿子现在可是砖窑厂的厂长,比村长都要大。”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孙玉厚带着孙兰花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孙玉厚,孙老太太立刻从炕上走下来,冲过去一把抓住孙玉厚的手,激动的说道:“孙玉厚,你弟弟什么时间能放出来?咱们要不要买一点肉,等你弟弟回来之后,好好庆祝一下。哎呀,倒不是娘嘴馋,而是这可是大喜事儿,要是不庆祝的话,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当年我跟你爹结婚的时候,日子苦,连白面馒头都吃不起,就算是那样,你爹还是打了一只麻雀,放在火堆里烧烤之后,送给我了。”
自从孙玉厚当上砖窑厂之后,孙家的日子逐渐好过起来,孙老太太就开始作妖了,以往她只需要吃到白面馒头就感到很满足了,现在隔三差五都要吃肉。
当然人家的理由很充足,她身子虚弱,需要补充营养。另外吃了肉之后,她身体变得健康起来,到时候孙玉厚不用总送她去医院了,事实上是给孙玉厚省钱了。
要不是看孙老太太长得白白胖胖的,孙兰花还真相信了她的鬼话。
面对激动的孙老太太,孙玉厚尴尬的笑笑:“娘,那个.这事儿是玉亭违反了国法,就算是李主任也不能违背原则帮他出面。”
此话一出,孙老太太脸上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阴霾。
她眯着眼说道:“孙玉厚,你难道没有跟李主任解释清楚,孙玉亭是你的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