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玉厚和孙少安,孙少平在窑洞内合计开办砖窑,为乡亲们发家致富谋福利的时候。
双水村的田福堂也带着田海民来到了公社旁边里面靠边角的一间破屋子前。
屋子的门早就破败不堪,就是几片木板绑在一起,窗户也婆婆呼呼的,上面的窗户纸早就掉落了,糊上的报纸也在岁月的摧残下,不像个样子,冷风沿着窗户钻进去,里面传来一阵阵被冻得吸溜着嘴的声音。
田福堂正准备推开木门,田海民从旁边凑上来,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声说道:“大爸,你还真要干啊?!”
“怎么了,你害怕了?”田福堂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皱起来。
“不是害怕.“田海民身为民兵队长,自认为是双水村胆子最大的人,曾经为了彰显自己的胆大,晚上一个人独自到乱葬岗睡觉。
他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就是.李卫东毕竟是京城来的领导,咱们这样干,会不会惹恼他啊。”
田福堂叹口气:“海民,不是我要跟李卫东作对。
如果他懂事的话,来到咱们双水村,就应该首先拜会我这个双水村的一把手,然后将粮食交给咱们田家人处置。
但是。
他却不识好歹,非要联合金家人搞事情,我们要是不让他知道利害的话,那以后咱们田家还怎么掌控双水村的局面。”
杀人,开什么玩笑,要是李卫东死在了双水村,双水村有一个算一个,都逃脱不了干系。
张满芝看到王满银岂能不生气?!
张满芝死了丈夫那年,才不到三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也想着再找个男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