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我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能当啥专家啊,这些都是我让少安到城里借了几本书,让他给我念书,从书上学来的。”
难怪了原来是有孙少安在身后撑着。
李卫东沉思片刻道:“孙玉厚同志,作为砖窑厂真正的东家,我提议让孙少安同志担任砖窑厂的副厂长。”
此话一出,正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孙少安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他以前对砖窑厂并没有什么概念,毕竟金家砖窑厂红火的时候,他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孩子。
为了帮孙玉厚筹办砖窑厂,孙少安才接触了砖窑厂,这一接触不打紧,孙少安发现自己对砖窑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松散的黄土经过烧制,竟然能够盖大楼,实在是太神奇了。
现在听到自己能当副厂长,岂能不高兴?!
孙玉厚却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少安这娃子还没成年,哪能当领导?”
“少安今年多大了?”李卫东问道。
“十六岁”孙少安连忙举手。
李卫东哈哈大笑:“在咱们农村,十六岁已经算是成年了,有些甚至还结了婚生了孩子,凭什么不能当副厂长。”
孙玉厚有些担心:“我,我怕别人说闲话。少安毕竟是我的儿子。”
“儿子怎么了?这种位置,就是有能力者居之。”李卫东看着孙玉厚大声说道:“要是没有孙少安,你能够将砖窑厂办起来吗?”
孙玉厚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一个庄稼汉,伺候牲口,拾掇庄稼在行,窑洞这玩意,我还真不了解.”
“那不就行了!”李卫东脸色严肃起来:“孙玉厚同志,我要批评你了,你因为顾及自己的名声,而冒着让砖窑厂黄掉的危险,这也是一种思想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