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颊绯红,轻轻点头,仿佛不经世事,所以才听不懂别人暗示。
出乎意料的纯,任谁听两万一件,都会觉得是脱自己的,眼前少女竟然认为是帮人褪衫。
他眸深如墨,无法揣测:“脱我的,一件不止两万。”
她却未明白对方的疏离之意,未被逼退,视线反而落在他胸膛下的第四粒扣子上,哪怕清薄精壮的胸肌线条已经隐隐绰绰。
应铎的视线浓而重。
素白如清霜的巴掌脸看得见绒毛,呼吸微热地交缠。
他松懈长指,放开她的手。
唐观棋像是意识到自己对应先生相当冒犯,不好意思地起身,丝滑的一缕青丝从他高窄的鼻梁上划过,应铎下意识不悦闭了眼,鼻尖却飘入隐隐玫瑰花露的清香。
男人眼神里是琢磨不透的深沉,只是带着疏离感地淡声道:“支票,可不可以?”
她深知点到为止,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起身,视线即刻从她身上移走,顺手系上扣子,迈开修直如松的长腿,行到开着复古台灯的书案边,拉开抽屉,拿出一本支票簿轻掷在桌上。
昏黄的灯光覆落在他鼻梁上,笔下流利,笔尖簌簌在支票簿上摩擦的声音美妙。
她拿着手机,等着他问她的名字。
却只听他问:“几年级?”
唐观棋有些不解,但比出一个三。
她还在等他问,却听见撕支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