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张公子若闲来无事,可来花楼消遣,不论听曲饮酒,小女以友人的身份,通请!”

    “愿公子岁岁长康,事事如意!”

    清月虽拒绝了张若庭,却与祁宴和祁慕不一样。她是那样的真诚动容,不带一丁点的愤怒嘲讽。

    清月所求的,张家给不起。所以她决不能辜负张若庭的一番真心。

    但凡对自己真心以待的,惜之!

    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弃之!

    齐珠珠也从后面挤出来,扯着最大的嗓门大喊。“沈清月,你不是能耐吗?”

    “被国公府逐出家门后,我还以为你会攀入什么高门大户呢?没想到竟自甘堕落为娼妓。哈哈,报应啊!真是报应!”

    “你不是自诩清高,最喜欢炫耀你的红砂吗?如今,怎么不张狂了?”

    “把手亮出来啊!听说花娘的初夜格外昂贵,你正好可以趁此卖个好价钱!”

    祁宴一粒石头飞过去,齐珠珠的喉咙,顿时穿出一个血洞,除了咿咿呀呀,再也无法言语。

    清月撩起红袖,露出半截莹白的皓腕,那一点鲜红的朱砂,在阳光下格外夺目。

    “是啊,魏二少夫人,你说的对!”

    “花娘,哪有什么清白呢?这颗红痣,留着也是耻辱!”

    大刀一划,鲜红的朱砂,化作一条血线,洒落在冰冷的长街上。

    祁宴看着那一粒魂牵梦绕的朱砂,被生生削去,简直比剜心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