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陈福带着两名护卫就去了将军府。
昨日易昉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发起了高热,晚上请了府医,喝了药睡了一觉,梦魇不断,到今日才好许多了。
但她压根没把这五十两欠条放在心上,觉得只是宋惜惜羞辱她而已。
五十两,对宋惜惜来说算什么?怎会真的上门催讨这五十两?
但真的来了。
听得禀报的时候,她臊得无处可躲,只觉得浑身又再发热。
战北望今日没当值,就在府中。
他压根不知道易昉前日去了国公府闹事,甚至也没留意她出去了,他们最近总是干架,他都是宿在书房,回府也只为把文熙居装潢一下,等着迎新妇入门。
他听得说国公府的人登门催账,一开始还以为是清算旧账,便派人把陈福请到了书房去,免得惊动母亲。
陈福拿出欠条递给他,他一看,上面写着:将军府贵妾易昉打碎国公府花瓶,因没带银钱无法当场赔付,遂写下欠条明日赔付。
欠条是有摁了手印的。
战北望拿着欠条,惊愕地问:“什么意思?易昉什么时候去了国公府?打碎花瓶是什么意思?”
陈福面容冰冷,“贵府的妾侍前日到国公府去找我们姑娘,在国公府里一言不合便砸东西,出言无状便也罢了,但砸了的东西必须要照价赔偿,这花瓶五十两,京中没有几只的,她签下欠条的时候说了第二日归还,第二天她没有前来归还,言而无信那我只好过来催债了。”
“她去国公府找你们家姑娘还砸了东西?”战北望脸色铁青,简直不敢相信她疯癫至此。
“没错,姑娘本不想见她,但是她在府外大吼大叫的,姑娘唯恐她惊了小公子,所以才开门让她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