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径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他的笑和平时一样玩味戏谑,但因为此时憔悴,反倒多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笑过后,宋南径反问:“你觉得我会后悔么?”
陆衍行没答,目光落在他脸上,直盯着他的眼,带着浓浓的审视,像是要看透他。
“如果温敬斯还活着,说不定他很感谢我呢。”宋南径继续笑着,“毕竟是我帮着他睡了祝璞玉。”
陆衍行看着宋南径的表情,再听他的话,脑袋里仅剩下了四个字:无可救药。
来之前,陆衍行回忆了许多过去的事情。
他们几人都是自幼的相识,多年情谊是客观存在,宋南径曾经也是真的对温敬斯很好。
大抵是被宋南径迫切想要见黎蕤的心情“打动”了,陆衍行听说他因为淋雨昏迷过去的时候,是有过片刻“心软”的。
——或许不是心软,是共情。
所以陆衍行才会动了和宋南径“开诚布公”谈一次的念头,但凡他对当年的事情有些许后悔和愧疚,或是他主动说出温敬斯还活着的真相,都可以。
但宋南径眼下的反应明显是不打算说。
他还是抱着报复心理。
念及此,陆衍行发出了一声冷笑,接着毫不留情地朝他刺刀:“所以黎蕤看不上你。”
宋南径好像并没有被这话伤害到,扬起了嘴角,“人尽皆知的事儿,谢谢你提醒我。”
他的声音和语调听起来比之前亢奋了许多,这亢奋明显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