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县城里的酒楼后厨帮工,平时还会接些浆洗衣服的活计,虽然很累,可日子总算也有了盼头。
她一直坚信自己丈夫不是叛军。
而当冤屈被洗刷的这一刻,她先是如做梦一般,在后来却是崩溃了。
她的丈夫,就那样死在了前线了,尸骨无存。
整整十年啊,背了十年的冤屈!
公婆死不瞑目,她和女儿险些被恶霸亲戚逼死,现在冤屈洗净,李三娘却没有扬眉吐气之感,只觉钝痛绞心。
好恨,好怨!
怨这朝廷奸臣当道,怨皇帝昏庸独裁,君王不贤,太子恶毒,使将士们含冤受屈而死。
煌煌苍天,公道何在!
同样的事,还发生在大雍各个角落,有将士家眷等到了这一天,也有许多将士的家眷没能看到这一日。
人间怨念汇聚,苍穹之上,乌云遮日。
而南岭那边,在接到传召消息时,厌王就已率军火速返京了。
留在南岭的只是萧沉砚的一具替身,南岭这边的大小军务,皆是百岁在主理。
在看到‘青妩郡主’在胡人王庭为质时,百岁就像被打了一闷棍。
也是那天,黑甲军的兄弟们才知道自家副统领是多么能哭。
百岁带着黑甲军走水路返京,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渡头后,这才改为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