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榆川和陆梨欢吃完早餐那天后，他一喝营养液便吐情况又持续了两天，现在只能勉强把营养液稀释到水里，欺骗性地喝几口。
沈清源动作利落地替他拔了营养针，苍白的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血管泛着病态的青。
“这样下去不行，身体迟早会垮。你不愿意利用梨梨，那你去她店里点个粥点块蛋糕，坐她面前吃总行了吧。”
沈榆川按着胸口低低咳了几声，衣领被蹭乱，露出过分精致的锁骨，增添了几丝脆弱的气息，他喘息几下平复呼吸才慢吞吞开口：“她最近上课忙，不在店里。”
话音一落，突然叮咚一声，消息提示声紧接着响起。
半靠在床头的男人动作带着急促抬起手机，沈清源不用猜就知道准是陆梨欢发过来的。
“梨梨和你说什么呢？我看看。”他抱着胳膊探头，想看清楚屏幕上的字。
沈榆川跟护犊子似的立刻侧身，将手机挡了个严严实实，身上那股死气沉沉的气息一扫而空，整个人像被灌入水的干枯土地，瞬间迸发出一种生气。
他撑着身体穿床上坐起，赤着脚就下了床，宽大的脚背青筋脉络分明，踩在深色地板上显得像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沈清源看他闷头冲到衣柜前翻来覆去，不免好奇了一句“干嘛呢？”
沈榆川拎着一套和往日穿衣风格截然相反的衣服，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听你的去店里。”
沈清源疑惑看着他消失在浴室的背影：刚刚不是还不吭声吗？怎么又决定去了。
沈榆川去换衣服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沈清源瞟了一眼紧关的浴室门，做贼似的点开了他的手机，密码好猜得很，梨梨的生日嘛。
快速看完消息后，他神色变换几下，最终定在一个揶揄的表情上，略有深意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