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时候哭也是一门力气活,易子霖塞的时候正碰上易莲莲哭得大脑缺氧,十分费力,两颗糖入嘴间满满当当的甜意一下子化成了身体的急需养分,易莲莲的小嘴下意识地就含住两颗糖。
前一天刚吃过这种奶香奶香的糖,身体留有记忆,易莲莲含住奶糖的小嘴情不自禁地“啧啧”喳了两声。
听得整个人神经疲软的哭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还有几声带着口水印子的喳喳声。
易子霖见状,连忙抓住时机,用大拇指揩去易莲莲脸上的泪水痕迹。
看便宜闺女哭的眼睛红肿,鼻子通红,易子霖又打了一盆水,把这张小脸给收拾干净。
易莲莲哭得懵懵懂懂,只有嘴里的甜味是最直接的感觉,等醒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好好的安置在一个小矮椅子上,人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暂时想不出继续哭的理由。
就小小一个人,板板正正地坐在小矮凳子上,专心致志地和她嘴里越嚼越香、越嚼越甜的大白兔奶糖较劲儿着。
把闺女收拾整齐了,易子霖这个当爹的也顺带又收拾了一遍,毕竟,某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最终的成果都是留在自家的亲爹身上了。
……
陈秀回来的时候,易子霖正是打水把水缸里用掉在水里给填补上。
父女俩都没有想要把这件事交代给陈秀的心思,因此,饭桌上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都表现得比平日殷勤几分。
易莲莲给亲娘递筷子,易子霖给孩子她娘舀汤夹菜。
这种默契看在陈秀眼里,让她又欣慰,又有几分舍不得。
上午发生的事情,易子林吃完饭后还要出趟门去把这个后续事情给解决了。
看着陈秀在小棚子里忙活着煮凉茶,易子霖的嘴巴动了动,一副有话要说、有事要交代的样子,结果没等他开口,陈秀就挥挥手,一副不用解释,随他去的样子。
易子霖在原地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了一声,“我去找村长有点事,下午去田里等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