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当然是想拒绝的,他对继承彭格列一点兴趣都没有,尤其是从那些总是一闪而逝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么一些和彭格列有关的相关片段,以及虽然以及不是很记得了,但是那种绝望和痛苦也依旧刻骨铭心的感觉,
老实说,他现在就连看到狱寺他们都有种相当复杂的情绪。
有种你们这群家伙还活着真实太好了的庆幸,也有种难言的歉意和强烈的内疚,仿佛是自己曾经害死过他们一样,又好像是因为他而发生过一些什么。
那种感觉,让人的心里都不自觉发颤。莫名有种如果真的太过接近的话就一定会发生不想见到的事的感觉。
尽管这种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其实他也不是很想相信,但是……
“总之我不想当什么彭格列首领,”沢田纲吉低垂着眼,避开眼前这两个不知道为什么眼里总有种期待的家伙的视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想当导演,不想当被拍的那个。”
别问理由,问就是不想。
在午夜梦回时,那种让他突然惊醒的恐惧,仿佛只要答应,就会重现之前在风纪财阀总部时的事的感觉,连毛孔都在战栗,近乎窒息的感觉,
他一点都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沢田先生……”尽管认识了这么久,但狱寺这家伙还是会叫他尊称。狱寺隼人皱着眉,沙哑的声音低声喃喃,直视着沢田纲吉的碧眸里不知怎地看起来就有些……莫名的执念,眼眸深处似乎还带着一种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祈求和期冀。
仿佛在求救一般。
让沢田纲吉下意识咬紧了牙关,眉眼里多了几分不忍,勉强移开视线,
他这种家伙又什么好期待的呢?
沢田纲吉抿紧了唇,
不过是一个废材,能够起到的作用少之又少,想要保护别人也只能勉强支撑,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们求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