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着的距离,近到他只需掀一掀眼帘,就能看清她整张脸。
今天出行,她特意化了妆,眉眼是精致的,无可挑剔的美,尤其那双眼睛更甚,像一捧皎洁的弦月。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而后拿起她的手,慢慢低头,斜着吹了吹她掌心里的伤。
痒痒的、温热的,尾椎都酥麻了。
喻浅想缩回手,又被他捉回去,他避开她的伤口捏着她手指:“不准躲。”
“三叔,我已经不疼了,不用吹了。”她声音细细的,向他告饶。
紧接着,她听见男人轻哼了声,唇角洇开淡淡的笑。
不多时,陈明修敲门送药进来。
上药换药喻浅自己更专业,但伤在手心里,操作起来没那么方便,于是厉闻舟亲自上手,包括处理完了给她戴上手套。
这一幕让喻浅想起去香港那次,他也是这么温柔地给梁愉音戴上手套。
“想什么。”
他察觉到她走神,思绪飘得很远。
喻浅说:“想起上次,三叔也是这样给梁小姐戴手套。”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喻浅憋着笑,清了清嗓子,问道:“三叔,是我的手小,还是梁小姐的手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