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坐在轧钢厂食堂里,心神不宁,目光空洞。还好,食堂的事有徐叔管面食,韩蕊掌大锅菜,否则他怕是要耽误工作了。见他这模样,食堂里的人也没人冒失,都各自忙碌,不敢打扰他。
自从傻柱和苏夜成了厂里的管理层,秦淮茹再也不敢嚣张,生怕不小心又被赶回车间。如今每天中午能吃上白馒头,有美味的大锅菜,家里的粮食渐渐有了盈余,偶尔还能省下几块钱给孩子买点肉。这样的日子比以前强多了。
秦淮茹进食堂工作后,工资也涨了,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工,虽然拿的是最低等级的工资,但比以前多了8块钱,每月28块。再加上院子里的大爷易中海时不时接济些玉米面,就算没了傻柱的帮助,她也能勉强糊口了。
她现在清楚,四合院里的人宁愿得罪大爷,也不敢得罪苏夜,否则她会一无所有,那时就算磕头恐怕也没用了。想起许大茂糊里糊涂进了局子,被判了5年,整个人废了。
当初许大茂想让她介绍表妹给他,虽然她当场拒绝,但后来确实有些心动,想着能和许大茂攀上亲戚,或许能得些救济,生活也会好过些。但现在,她一点这种念头都没了。
许大茂以前是个高薪的放映员,风光体面,出入有车接送,现在却只能在局子里数日子过,未来毫无希望。在大家看来,进过局子的人出来后这辈子就算完了,想找正式工作想都别想,能活着就已经不易。
苏夜没在意这些人的想法。原本他计划过年前让四合院的事归他和傻柱管,但现在冉秋叶出事,他哪还有心思。
他坐在那儿,心里全是冉秋叶的事:“不知道冉秋叶的爸妈会不会打电话联系,能不能联系上?我算是体会到了通讯不便的烦恼。
如果放在以后,打个电话就清楚了,不行的话飞过去也快。但现在只能希望她爸妈能尽快确认,否则……”
苏夜不愿再想下去,他真的很担心。
香港不是个好地方,那里残酷无情,穷人去了毫无尊严。即使他过去,也要依靠娄家人脉才能立足。
60年代的香港社会环境黑暗,帮派横行,无人能制,而且与高层有联系,只为富人服务,穷人只能受苦。
一想到冉秋叶一个小女孩在那种环境下,他头皮发麻。
就算他想去香港,现在也不现实。不说娄晓娥怀孕,不同意他去,就是现在他正被大领导等人关注,想走也走不了。所以,苏夜只能静静地等消息。
“该死,真憋屈!”他在心里暗骂,狠狠地喝了口水。嘴里咬着茶叶,狠狠地咀嚼,仿佛在发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