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以为的浅辄而止,是一个更为凶猛的亲吻,阚玉成感到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旁边躺着睡着的黎言,房间内就开了一盏小灯,他用手推拒男人的胸膛,他能感受到自己全身心的被掌控着,只是这个吻实在太深太长,他近乎缺氧,却又顾及旁边睡着的朋友,竭力遏制自己甜腻的呻吟,生理性的泪水让他眼前一片朦胧。
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这个漫长的吻才结束。
谢起元俯视他,看他急促又可以放缓的呼吸声,他忽然不想再对他温柔。
好没意思。
眼前安静隐忍的阚玉成令他感到一些不适,他难以形容现在是何感受,有点说不上来的恶心。
他掐住眼前尚且刚平缓呼吸的阚玉成,有些好奇地观望他的反应,近乎恶劣地举动,青年原本清澈的眼眸又慢慢随着他双手的收拢泛起了水雾。
直至他整个脸庞都涨成鲜红色,谢起元掐着脖子的手被他握住,不过没有用力,他只是在表示自己快要到达极限,挣扎也没有害怕也没有。
他忽然觉得没意思,于是松开手。
胸膛乍涌入大量新鲜空气的阚玉成被呛得咳嗽起来,他倚在那里,弓起背,剧烈地咳嗽,声音也是被极力压抑着的。
为什么不反抗呢,谢起元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