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厉声质问眼前垂着头的中年男人,“岂有此理,舞娘的身份为何会被宋惜惜探查出来?是不是那贱人自己去跟宋惜惜的人说的?”

    那人身材修长,面容俊美却略显沧桑,他听得大长公主这样说,连忙摇头,“不可能,青舞绝不可能会主动去跟宋惜惜说,而且青舞一直那么听您的话,您叫她做什么,她从不敢违背。”

    “谅她也不敢。”大长公主眼底充满戾气,“她娘还在公主府地牢里关着呢,想让她出来,她就最好乖乖听话。”

    “是的,她一定听话。”

    大长公主冷冷地看着眼前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就来气,“你去找她问问,还有,你叮嘱其他的人,让她们尾巴都夹紧一点,别被人知道了身份,本宫猜测那宋惜惜也只是得知了她一人的身份便往外嚷嚷,想着这样让本宫投鼠忌器,自乱阵脚,本宫不会上她的当。”

    “好,知道了,我会去同她们说的。”

    大长公主见他没别的二句话可以说,只一味紧张他的女儿们,眸光不禁更冷了下来,淡声说:“滚出去!”

    “是!”顾驸马转身出去,他高大的身影在这些年的倾轧之下,也微微地驼了。

    大长公主盯着他的背影,想起那个同他有几分相似的人,心底死水微澜地动了动,可随即是滔天恨意翻滚而上。

    当年她以公主之尊求嫁,他却不屑一顾,宁可选择什么都不如她的萧凤儿。

    她在他们婚礼那日诅咒,他们绝子绝孙,不得好死。

    后来,萧凤儿一个一个地生,生了六个儿子,一个女儿,她好恨啊,他们不仅没有应了她的诅咒,反而恩爱无比,堂堂镇北侯,连个侧室妾侍通房都没有。

    恨了那么多年,她知道自己始终忘记不了那个蓦然闯入她心底,搅乱了她整个少女时期的男人。

    到他战死的消息传来,她放肆地笑了,又放肆地哭了。

    他死得好啊,但为什么死的不是萧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