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方寸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如今林栖阁势弱,李墨兰觉得她必须得支棱高调起来才行。
“六妹妹真不愧是掌了家,有了独立院子的当家人,如今瞧着啊,感觉整个人都变了,春风得意,精神抖擞,面上常带笑容,与往常那个畏畏缩缩,可怜兮兮的木楞人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看来老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挺有道理的。”
李墨兰看着盛明兰晏然一笑,“对了,还没有正式的恭喜过你的,姐姐在这儿补上。”
盛如兰闻言,转身朝盛明兰看去,认真打量起来。
盛如兰虽然在三个小姐妹里最亲近喜爱盛明兰,但嫉妒心和小心思是个人都会有,盛如兰自然也不能免俗,哪怕她并没有多少权欲心,进取心,可有权一事是好是外,却也是能够分辨的,更别说更够脱离王若弗掌控的独立院子了。
尤其这些时日,老太太为了给盛明兰一个好院子,那可是没少折腾王若弗,给王若弗憋屈气受,盛如兰就在边上看着,再神经大条,没心没肺的人,多少也会心疼自己亲娘。
种种情绪加一块,没人挑拨的时候还好,可一有人挑拨,这心里可就不是滋味了。
盛如兰的喜怒哀乐全在脸上,盛明兰一看盛如兰的表情不对,便知事态不妙,假笑道:“四姐姐缪赞了,真是愧不敢当,不过是今日多赖了一会儿床,睡足了觉,这精神头看着自然叫往常不同。”
李墨兰关切的看着盛明兰,“是吗?照这么说,六妹妹就是往日里一直都没有睡饱觉过了,可是身上有什么不适?不若请个大夫回来好生瞧瞧吧。”
说话间,李墨兰瞟了眼盛如兰,瞪着盛明兰斥道:“六妹妹也真是的,夜里总睡不好觉,怎么就不知道请大夫过来看一看呢?万一小病拖成大病可怎么是好?还是说六妹妹不好意思麻烦母亲,这才隐瞒到现在?”
“糊涂啊,母亲是个再良善慈爱不过的一个人了,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已揣测母亲呢?你这般做岂不是陷母亲于不义,叫庄学究和小公爷、顾二哥他们这些外人瞧盛家的笑话,误会母亲的人品?”
看着恨铁不成钢的李墨兰,盛明兰被怼的哑口无言,短时间内都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倒是盛如兰,听了李墨兰的话,不禁回想起读书时的点点滴滴,以及齐衡看向盛明兰时那怜惜心疼之意,心里登时起了火气,看盛明兰也颇有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起来。
尤其是上回齐衡送盛明兰紫毫笔这事,盛明兰说是齐衡看她字写得不好,可怜她,这才送的笔,可她的字也写得一般,只是勉强规整啊,两支笔怎么就不能送一支给她呢。
“是啊六妹妹,你今日的变化也太大了,看来暮苍斋的风水果真养人,不枉祖母为你耗心耗力,撒了那么多银钱,搬了那么些好东西进去,瞧瞧,这不就睡上了好觉了,回头你可得好生感谢祖母她老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