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颐和寒澈互相看了看,皆一头雾水的摇摇头。
荆子言沉声道:“根据我从百姓们口中得知的消息,将这些消息拼凑起来,那位死在刺史府门口的女子,并不是本朝之人,而是伽罗国人。”
柳静颐愕然:“怎么会是伽罗国人?”
“这陇右地处西北,紧邻伽罗国,自从伽罗国对我大辰俯首称臣,我朝便一直善待伽罗国,助其恢复生产,互通有无,这陇右正好地处边境,与伽罗国互通贸易,陇右出现伽罗国人并不奇怪。”荆子言解释道。
“只是”荆子言顿了顿,疑惑的说道:“这死者是伽罗国人,可在官档文书中,并未记载这一点。”
闻言,寒澈似乎想起来:“主子,您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我在监视唐子卿的时候,听到他与家中下人的对话,但他们说的话,我并未听懂。我当时还以为,是这陇右的当地语言,可今日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几个当地人,发现他们说的话,虽然是使用的当地语言,但我还是能听得懂的。”
他想了想,坚定的说道:“主子,我确定唐子卿和下人的对话,使用的并非我们的语言。”
柳静呀惊叹:“难道说唐子卿也不是本朝人!那他是如何当上溪柳镇正长的?”
荆子言感到疑惑:“虽说自从当今上登基之后,一直致力于帮扶周边弱小国家,同这些国家互通贸易,也接纳各国来我朝学习留学生,这些留学生学成之后,可以选择回国,也可以选择在我朝定居,但我朝并未有外国人在我朝为官的先例。”
“虽说正长并不在我朝的官员体系内,但大辰对于基础村镇的管理,却依赖于他们,这种能够掌握村镇信息的职位,不可能让一个外国人担任。”提及此处,荆子言顿时不寒而栗。
“寒澈,现在唐子卿那是谁在盯着?”
“回主子,焦大人派了衙门的兄弟在盯着。”
荆子言脸色一变,寒声道:“你一会儿回去,亲自盯着,此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柳静颐和寒澈顿感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在荆子言身边多年,少见荆子言有如此情绪起伏的时候,或许寒澈并未意识到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向来聪慧的柳静颐,已经捕捉到其中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