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德妃就看着谢南书绣,教谢南书方法,也全是靠嘴,没有再接过绣绷演示。
不多时,鸡蛋大小的花样就出现在了面料之上。
虽然能看得出来针法粗糙,但总体上大差不差。
德妃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你还是有绣花潜力的。看来,当年你们谢府嬷嬷教不会你绣花,应该是你故意耍的把戏吧。”
谢南书腼腆地笑了笑。
德妃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将线断了吧,换个位置,继续练。”
谢南书于是低头找剪刀,可是方才还在针线盒子里的剪刀却不见了。
德妃也在针线盒子里翻找了一下,也没找到。
德妃看向谢南书:“你用牙齿将线咬断吧,本宫让人再找一把剪刀来。”
用牙咬断绣线,这种事刺绣的女子都常做,谢南书也没觉得有何不妥,于是微微张口,用牙将绣线切断了,重新选了个浅绿色的绣线,穿进绣花针里,接着刺绣。
德妃教的很是用心,谢南书又不笨拙,于是绣花进度很快,没出一个时辰,布料上的花样子已经出来大半了。
谢南书刚开始是抗拒的,但是绣到现在,已经快看到成果了,就觉得绣花其实也没那么难坚持。
由于绣得认真,谢南书也就没发现,德妃一直没有叫人找新的剪刀送来,而每一次断线,谢南书自然而然地就都用的牙齿。
于是他更没有发现,德妃其实一直都在暗暗观察他。
等到整个花样儿都绣完了,谢南书放下绣绷,一抬头,就对上了德妃冷冰冰的双眼。
谢南书心里一凛,连忙站起身,退到殿中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