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禁不住老太太的呻吟,暴躁的大龄儿子就开始打电话了,一通电话打给了不知何人(事后知道了,那是老太太的女儿,儿子的妹妹。)
等到了那电话接通,刚一开口的大儿子还能压着点怒音说话:“喂,你妈现在住院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虽然本鸽当时也没能听见电话那一头说了什么,但听见了那回话的大儿子怒气可就压不住了,当即嗓门拉开,一句骂声出言:“你吃不消了?你吃不消了你就不来了?我们老妈现在躺在医院里,躺的还是一张加床,这边一定要有人陪的……巴拉巴拉。”
也正是从这开始,本鸽的注意力才被正式的给拉了过去。
“……我待会要回家去拿东西的!现在老妈在医院里头睡的是一张加床,我不要回去拿垫子靠的,换洗衣物嘛,你过来待个几个钟头我好回去拿东西……”
“……我们妈养你这么大,现在就要你过来看几个小时是不是要你的命了?”
诸如此类的话语前前后后骂了个痛快,同时也把一旁的本鸽也给听得一个不敢吱声。
再等那大儿子骂痛快了,又对着另一边的老太太开始抱怨了:
“你也别叫了!你看看谁还管你啊!你女儿!说她吃不消了就不来了!”
“不要动!针要掉下来了!你是不是想死(大意,无锡话说太快我有点没听清。)想死你就继续动吧!我们病也不看了回家得了!”
又是和老太太前后折腾了一番以后以后,那大儿子又一次拨通了电话,而那电话的另一头看样子也和先前的是同一位:
“我拧不过她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你就过来一趟,我好回家拿了东西我再过来。”似是认清了现实,这一回大儿子的话音再不见了怒气与逼迫,而是因无奈而开始和声细语地讲起了道理来。
“我来了!我已经在过来了!”还好,这一次电话那一头的女音回复来得是这样干脆又大声,直让对面的鸽子也听了个清楚。
大儿子如释重负的模样自不必提。
时间快进到熄灯点以后20:00。
那位女儿经历了找错大楼,各样式的迷路以后也终于是到了病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