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平笑着说道:“现在华懋大厦的一楼大厅还有走廊都堆满了小麦,搞得像个谷仓,酒店业务都受到了影响,沙逊每次看到这些小麦都难免会哀声叹气。”
严峻哂然道:“传统中国商人的逻辑是不赚最后一个铜板,然而犹太人的逻辑却是涸泽面渔,一个铜板不放过!就让沙逊守着一肚子粮食自娱自乐吧,时机一到,就全都是我们的。”
“到时候以低价买过来。”徐升平笑着道。
谢晋元也道:“对,给一个最低的市场价。”
谢晋元和徐升平还是无法想象直接打劫洋人。
严峻也没有再多说,转而问道:“现在淞沪洋行的账上可以动用的现金及外汇有多少了?”
徐升平不假思索的答道:“转让十里洋场股分所得的转让金加上做空粮食及日用百货的赢利,差不多有十亿银元。”
“我的天哪,十亿银元?”谢晋元一脸震惊。
淞沪会战前,国府一年的税收也才十亿银元。
也就是说严老弟的这通骚操作,直接获利一年税收?
严峻却有些失望的说道:“才只有十亿银元?少了!我原本还以为至少应该有二十亿银元的。”
“严老弟,已经不少了!”
谢晋元道:“咱们当初从日租界获得的物资以及机器设备总价值也不过两亿元,可是经你这么一弄,直接往上翻了五倍,相当于就是把价值十亿的固定资产也给变现了!”
严峻心说,那其实还是不止的。
毕竟现在淞沪多了那么多粮食及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