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她胖了好多。”年轻男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咱们得给她松松纱布了。”
顾铮眉头一动。
“用的都是过了期的激素药,能不胖吗?她这条命,仅仅用单纯的草药哪能救活。”
母子两人走了出去。
胖?激素?顾铮心里不禁百转千回,最终化为一丝叹息,是啊,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其它的没有奢求。
如此又过了二个月,她脸上的纱布终于能拆掉。
妇人扶着她坐起,边拆纱布边说:“真是配合的病人,知道喉咙不好,几个月下来一直没说话,所以才好的这么快啊,现在可以说话了。”
“谢谢你,我……”顾铮想说句感谢的话,发出来干涩如沙碾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声音有些儿难听,你也别介怀,能开口说话已经很不错。”妇人见顾铮全身僵硬的模样开解道:“行了,睁开眼晴吧。”
眼晴内有了光芒,顾铮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所及的是一间小木屋,屋内简陋,只摆放着桌椅,还有一些药罐子。
眼睛好像有些怪,有种睁不开似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的感觉,无比的紧绷。
“恢复的很好嘛。”
顾铮目光落在身边的妇人身上,四十五六的年纪,微胖,头发已有些花白,长相平凡普通,鼻子前端还有些微的塌扁,笑望着她的眸光中带着顽皮之意,使得这个人看起来有些儿的特别。
“怎么哭了?不过确实该哭哭,好好哭一场,能好成这样不容易啊,近半年的时间呢。”妇人见顾铮突然落泪反而笑得开心,拿出绢帕给她擦拭。
顾铮猛的抓过她的双手,看着她唱道:“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尽管唱的难听,但调调在,这一歌词已能表达她此刻所有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