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芳菲面对眼下这仗势自是吓得腿脚发软,岂敢说个不字?那副涂满厚厚脂粉的面孔连连向下点着。
“甚好,如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俱全,你这丫头也可叫俺老程声公公,答应嫁俺家怀贞了吧!”
程知节这番不讲理的言论,着实令房遗玉目瞪口呆,她见过霸道的人,却未曾见过这般霸道的人,见过青皮无赖,却未曾见过这般比青皮无赖还无赖的。
然而房遗玉自也暗呼痛快,尤其见长孙娉婷那副既不想答应,又不得不答应的模样,心中不禁哼起“今天是个好日子——”
“啊!俺知道了!”程知节忽地露出一副恍然明悟的神色,龇牙咧嘴道“你这死丫头,八成是不想嫁俺家怀贞,适才这般想尽借口推脱?”
他老程还算长了半斤脑子,终是想到了眼下所面临的困境。
程怀贞闻言自是嚎啕大哭,一步一颤地向外跑去。他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宛若牵引着炸弹的火线,使得程知节几欲爆发!
“你这丫头,行,有能耐!”程知节指着长孙娉婷,气得浑身发抖,在学馆内来回踱步。
“果真好胆,俺老程以往还真是看轻你长孙家了,谁想你这丫头竟还是个熊心豹子胆?”
“贪图俺儿子俊俏容颜,当众将他亵裤扯碎,图谋不轨。然而到头来竟换个翻脸不认人?真当俺程家人好欺负?气死俺了!”
程知节蒲扇大掌对着长孙娉婷一把扇去。
而在程知节的这番威势下,长孙娉婷被震得腿脚酥软,甚至难以站立,突地瘫倒在地。
但也幸是这般,她才意外躲过了程知节这一巴掌。
哐的一声,程知节此掌拍在了长孙娉婷身后的木门上,竟将木门拍了个稀烂。
这掌若是被他打实,那即便长孙娉婷有九条命,也必去其一。
房遗玉连忙起身,喝斥道“老货,你还真想打杀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