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无去内城的打算。”
“徐坊主,莫开玩笑。”田松夹着马腹,声音越发地凝重,“二百两银子,足够你在内城那边,重新开一个酒坊庄子。”
“望州城风雨飘摇,谁也说不好,哪一日狄人便杀入了城。”
“北狄破关,几十万百姓逃难南下,算是好的了,雍关外的城口,人头京观堆成了一座大山。”
“徐坊主,且去且去!”
“该死的难民!这等时候还闹!”
七八匹烈马,在这些官差的马鞭下,迅速奔跑起来,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捧着银子,徐牧久久而立。
他有心骑上一匹马,追着把银子还掉,但那又能如何。并非只是田松,而是官坊上面的人,有意把这个烫手山芋,抛到了他手里。
走回庄子,徐牧神色戚戚。
为首的两个书生,早已经等得不耐烦,若非是天色黑去,估计要马上催着徐牧动身。
“喜娘,去准备三间干净的屋子。”
“有无陪夜?”徐牧话刚落,其中一个书生,便嬉笑着开了口。
说着,还一只手扯住喜娘的钗裙。
喜娘红着脸,急忙挣脱开,往前小跑而去。
徐牧冷冷看着,他现在很恼火,巴不得把这三个书生立即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