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沉默点头。
“小东家背后有高人——”袁陶捂着嘴,垂头咳了许久,再平静地掏出手帕,将嘴角的血迹抹掉。
“还是那句话,我知你不愿入朝,到时候,你选出几个寒门子,把把关,破格重用也无妨,稳住江山后自可离开。”
声音突然停下,袁陶自嘲一笑,苍白的脸庞显得越发憔悴起来。
“当然,这都是成功后的说法。”
“来了你这里一轮,我明日便要入营了,要立的那位后帝,是一个落魄的皇室宗亲之子。费了许多功夫才寻到,性子良善,办事沉稳,隐隐有贤君之风。”
“恭喜侯爷。”徐牧抱拳。很聪明的,他并没有问袁陶,扎营的位置在哪。
“年关之前的群臣殿议,你怀有子爵令牌,自可入朝。小心一些,终归人在敌营。”
“侯爷,我要做什么。”
袁陶沉默了会,“到了时候,我再与你讲。”
徐牧犹豫着点头。
“我听说了,萧远鹿派了断斧过来。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心思在我这里。先前和你说的,是成事后的打算。如果事不可为,你便立即带着你庄人,离开内城。莫忘了,西北面你有八千人的虎符。”
“这支军队,不惹事的话,足够你在西北那边,好好安身立命。当然,你也可以去凉州,凉州王是我的故人,亦不会为难你。”
“如果选择做火种,你的路子,我便估算不出来了。”
话说的太多,不知觉间,袁陶又捂着嘴发咳。
徐牧急忙起身,帮着袁陶抚了几下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