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知道,这是要来了。三十州侠儿总舵主,若是位无缚鸡之力的人,不管怎样,总归有些耻辱的意味。
但这些东西,对于上一世,在某个高校辩论会上,能辩哭八个学生会鉒席的徐牧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上官堂主,何为武功?”徐牧笑道。
“武功,乃是匡扶正义,惩恶扬善的本事。”上官述认真想了想开口。
“匡扶正义,惩恶扬善……本舵主当年随侯爷斩了奸相,又北上带军,堵了北狄,算不算匡扶正义,算不算惩恶扬善?不若这样,上官堂主去蜀地再问一问,我徐牧入蜀州之后,有无大义之举?”
上官述的脸庞,有些苦涩。
“我的意思,蜀王贵为总舵主,若无武功,恐无法服众。”
徐牧摇头,“上官堂主,你学武为了什么?”
“杀狗官,救百姓。”
“那便是了,这些东西,我都做过。上官堂主杀狗官,用的是剑器,而我徐牧,用的是兵卒,用的是胆魄和谋略,又有何不可呢。”
一步一步走来,从入内城开始,徐牧遇到的侠儿,数不胜数。赠酒的两个乡民,马六,陈家桥,老瘸腿……这些人都是侠儿,自此,他也明白,侠儿们诉求的东西,虽然有小异,但实则是大同的。
便如贾周所言,庙堂争仁,江湖争义,既是仁义,为何不能拧成一股绳子。
上官述捧起茶盏,小心呷了两口,润了老嗓之后,又再度开口。
“总舵主,容我多讲一句。庙堂与江湖,自古往今,都是不同的路子。”
“上官堂主此言,乃是自误。若是路子不同,先人李知秋舵主,又为何执着于三十州聚义,攻打暮云州。莫非是说,上官堂主对于李舵主的决策,有了质疑之心?”
上官述听着,一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