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啊,这敌军的战弩,连射几轮,不曾换弩矢!”城头上,一个守军裨将的呼喊,将冷樵一下子惊醒。
“哪儿来的东西!”
冷樵惊魂未定,在几个护卫的铁盾下,往后墙急步走去。
“我巴南城高墙厚,布衣贼,尽可用上你的手段!”
徐牧面无表情。
山势的原因,无法动用大型的攻城辎重,连着小型的木墙车,都无法推到城门之前。
唯今能用的,只有简易搭建的城梯。当然,真正的杀局,属于伺机而动的平蛮营。
“风字营,先登!”
作为山城,巴南城外,并没有护城河。先前埋伏的陷阱,也大多拔了去。
此时,一架架的城梯,在连弩的一拨激射之下,寻到了机会,迅速往前压去。
湿漉漉的城墙上,无数的守军士卒,怒吼着将滚油和沸水,往城下倾倒。
当头的数百风字营,即便举着牌盾,但同样被滚油烫得浑身冒起白烟,从城梯上衰落。
尸体滚到雨水里,依然滋滋地渗着烟气。
“连弩营,掩护先登军!”
冒头的守城士卒,不断被连弩射中,有的就地伏尸,有的咳着血,从城头栽落下去。
没死的守军,捂着伤口,死死将身子缩在女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