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义入定州了?”成都王宫里,徐牧声音凝沉。
“正是。先前北渝的铁刑台,甚至是壶州的营兵,都从四面围剿而来,要杀死太叔义。上官述和其女上官燕一起,动用了边境暗堂的人,才将太叔义送入了定州。”
“六侠,有些太顺了。”
“主公,我也……隐隐有这种感觉。”
徐牧揉了揉额头,“常威离开的时候,我便在想,那位北渝小军师,这一回派常威入成都,意义何在?”
“其一送悼礼,其二,将周福的家眷带了过来。主公,莫不是示好?”
“这没道理的。”
在北渝,常胜和他的老师一样,是妥妥的鹰派,要不惜一切代价,扶持常老四登上帝位,怎么可能示好。
常威急着回到北地,才让徐牧看出了些许不对。
在他看来,并不像殷鹄所说,常威实则还有第三个作用。但这种作用,让人很费解。
这天下,西蜀不同于北渝。北渝以世家为尊,类似举贤的方式,只要你有背景,本事也不差,大抵都能混个一官半职。
而西蜀,是实打实的军功制,虽然不算法秦一样严苛,但终归有一个规矩在。除了徐牧偶尔破格提拔的,余下的人,像马毅孙勋这些,都是靠着战功上位的。
换句话说,北渝的细作,要想在西蜀混出名堂,以现在两者休战的情况,几乎是不可能。
除非……徐牧愿意破格提拔。
“这一池子的水,都被常胜彻底搅浑了。”
正当徐牧说着,孙勋忽然从外面急急走入,将一封飞书,递到了徐牧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