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一脸沉重:“假的吧,怎可能衡阳都没了?”
黄佐嘀咕道:“难说。”
“轰轰轰轰!”
一连串炮响,大明水师又开始炮轰水寨了。
连续多日都这样,先让陆军射来书信,再让水师射来炮弹。
今天却有些不同,炮击结束之后,英宣驾船孤身而来。
“英大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却没想到是投了别处。”黄佐有些高兴,又有些不舒服。
黄佐以前是跟着英宣混的洞庭湖水匪,遇到官兵围剿,英宣蛰伏一阵继续为盗,黄佐却是逃回老家做佃户。后来遇到钟相传教,黄佐又做了钟相的徒弟。
刘锐却是安化那边的义军首领,响应造反投奔了钟相,自称信教却没念过几天经。
英宣说道:“两位有何打算?”
刘锐反问:“衡阳真没了?”
“南方六州皆叛,还有广西官兵北上。江西数万官兵,也从醴陵、茶陵杀来。衡阳楚军哪里守得住?”英宣不愿对朋友说谎话,却可以用真话来故意误导。
黄佐气得拍大腿:“我早就说过,南边那些人不能信,一个个都是投机之辈!”
英宣又开始说大实话:“周伦承诺一个月后投降,现在还剩二十天。他是忠义之士,想为钟老爷拖延一个月。”
“这种事他做得出来。”刘锐立即就信了。
英宣继续说道:“大明不是暴宋,二位在北边有探子,想必知道大明朝廷是如何治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