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谢清云自认不是心软之人,但是无论是何原因,动手取自己亲侄的命,还是无辜稚子,都是做不出来的。
盛书兰满脸惊愕之色,但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对方会知情,于是又摆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我不知道郡主在说些什么,郡主是不是听别人乱嚼了什么舌根。”
谢清云冷声:“盛六小姐,还知道名节两字对于女子的重要性?你在后撺掇姚月珍自毁贞洁,陷害于我。”
“清云郡主为退婚,用合欢香加害晋王与左相府,若是那夜真的得逞,我如今还有何名声?”
若非盛书兰在后撺掇,帮忙出谋算计,就凭姚月珍那五大三粗的性格。
自己爬了霄胤的床就是,还懂故意将祸水引到她身上。
若是那晚,中秋之夜,她没有脱身,陷害皇子,她不早就该被万人唾弃了吗?
盛书兰又何曾心软过,便是为了自己,不惜毁掉任何人。
“姚绍入西丰大营的名单,是被人如何去掉的,想必你更是清楚,但是姚月珍却一直以为是我所为,她又怎么会想到,是自己口中的好姐妹,在背后捅了她一刀子。”
“你看似什么都是听从姚月珍,以她为首,但是她的心计何能论过你,你只是把姚月珍当出头鸟,自己事事躲在后面。”
“做什么,永远都不用自己出手,自己的手倒是干净,让自己永远都落得个好名声。”
“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算计,你盛氏兄妹,利用玉瑶,进了宫,得了伴读之位。”
蹲下身来,谢清云一手擒住对方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声音冷色,似寒冰入心。
“名声,名节?你撺掇姚月珍时,可有想过?撺掇她陷害本郡主时,可以想过?如今你也配跟本郡主说这些。”
“本郡主,就让你知道有苦说不出,张着嘴巴,却是如同哑巴一般,任你解释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