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出生,他本是靖安王府唯一的男嗣,但是自从父亲从战场之上带回谢辰。
便是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是靖安王府唯一的长子,父亲的宠爱,长姐的相护都不再是唯一。
本欲而怒,谢清云眉心微挑,放下手来,终是柔色开口。
“阿辰的养父母是为救父亲而死,父亲认了他,他便是我靖安王府之人,便也是我的弟弟,不容人辱。”
“今安,你没在南疆过,每一次我受伤都是阿辰挡在我身前。”
“那年父亲被北戎乱军所围,是阿辰带着人突进重围,身中一箭,救了父亲。”
“南疆本也乱党居多,去年南疆一军营被伏击,我们被困山洞,张则将军被捕,是阿辰以身而换,后才逃出。”
“到如今,阿辰的身上,无数道伤口依旧而留,都是为了靖安王府,为了南疆军而留。”
“今安,姐姐不是不理解你,人非圣贤,这世上又真哪有圣人一般心性的人呢,我也能理解你的嫌隙,姐姐与你说这般多,只是希望你能慢慢接受阿辰。”
他不是谢今安,很多东西确实不能一味的指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世上本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但是她说这么多,只是希望谢今安能够慢慢会去想。
说着,哪知谢今安一滴眼泪便是落出,连忙又擦去,而这滴眼泪是为何而流,那便不得而知了。
谢今安没有在语,却是嘴中塞下一块糕点,听了这么多,似乎也没有反驳的气势。
可是心里到底是憋着股气。
摸了摸对方脑袋,谢清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