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苏集看着那条醒目的红色弹幕，整张娃娃脸都皱紧了。这个视频之前他有自己看过，当时还并无这样的弹幕。
应该是钟子光的事情发酵了使人联想到了闻召言，这才导致了“黑化”这一说法的出现。毕竟闻召言当时调侃的眼神，嘲讽的口吻，以及在那之后仿佛被忽然触发了的一系列“报复”行为，在旁人看起来确实与黑化无异。
可在与闻召言有过一段时间接触的苏集看来，仅仅只是揭露恶行就被说是“黑化”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他无非只是比从前清醒了而已。
好在被称为“黑化”的当事人此时并不在意弹幕上都说了什么，他饶有兴趣的看完这这则有关自己的拉郎视频，然后便伸手戳向了顺位的下一个视频。
“召集又是什么？”
伴着少年疑惑的声音，冰冷，忧郁，仿佛悬疑片BGM的八音盒配乐立即响起。
是闻召言的《羊》。
听着那段诡异到让人心律不齐的前奏，苏集仿佛是炸了毛一般的将手机夺了回去，“这个……你就不用看了，也是cp粉剪辑的一些小东西。”
“为什么不能看，”闻召言分外不解，“好像是我的歌？”
“是你的歌没错……”苏集觉得自己有些没有办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但是剪辑出来的东西已经和你要表达的内容毫无关系了……这个……怎么说呢，尺度比较大，而且是上一个视频展开后的产物，我不建议你看……”
其实视频的尺度并不大，其内容无非是通过一些零碎的片段讲述了一个被母亲虐待囚禁的孤独少年是如何在长大后囚禁了另一个对自己散发了善意的少年的。
从创作角度上来看，它非常带感；哪怕苏集从来不看自己处于弱势方的同人作品也不得不承认其作者的强大；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个作品对于闻召言本身具有一些冒犯。因为它似乎在隐晦的在表达着——闻召言其人，在现实生活中便很有可能存在着某些方面的人格缺陷……
如果闻召言本身没有经历过那些家庭暴力的话，它无疑是一个完美的作品。
但在闻召言所遭受得痛苦为“真实的”情况之下，它便只能是不能被举到当事人眼前的小众圈意淫。
苏集虽然平时表现的天真憨傻，可却也足够懂得把握尺度。
吃过了午饭，剩余的25名学员在换好训练服后前往到了练习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