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歌怀孕的事,也只有他们这几个亲近的知道。男子怀孕的事情古来有之,倒也不算太惊世骇俗,只是太少了。

    还是干脆说最近公务多,齐南歌太累。

    张书臣觉得,还是这个说法好。

    关键是有人敢猜,居然有人敢信。

    一名兵马司的将领道:“殿下也是军队的人,听说过殿下在前线的事迹。”

    “沈将军的体力真是令人叹服……”

    那人感慨着。

    张书臣重重咳嗽了一声,改为说话,齐南歌醒了。交头接耳的人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坐姿笔直,目光坚定,仿佛刚才嘴上没把门的不是他们。

    也不知道刚才齐南歌听见了没,他安排任务的时候,又累又苦的给了最能猜的那个人。从正厅出来将领就拉住张书臣,道:“你说我说的殿下听见没,我怎么觉得殿下听见了。我那还有两坛好酒,都送你了!”

    张书臣道:“下次别瞎说,看把你吓的。”

    将领连忙称是。

    张书臣想了想,道:“你离得远,声音小,应该没听见。”

    将领欢天喜地地走了。

    齐南歌也知道他的状态不对,手中的事情都分出去了,协防是最后一件,他可以闲下来了。

    最近他嗜睡太严重,休假后齐南歌没有早起,隐约知道沈清玦走了,他裹着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可是安静下来,齐南歌发现什么响动都能惊动他。窗户外面的风声,屋檐上落下来的水声,偶尔鸟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