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纸巾擦了脸上的血,惨笑说:“鱼哥,你要是打死他那咱们恐怕离不开浙江了,而且咱们这两个月来所有辛苦全白费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鱼哥怒声说:“云峰不是我说你!你把钱看的太重了!咱们挣的钱已经够多了!常言佛争一炷香人挣一口气!平白无故被人打成这样!换做我是你!我他妈的绝对咽不下这口气!我绝对把他的屎打出来!”

    “咳。”

    我咳嗽了声笑道:“鱼哥你上次不是说以后不说脏话了?”

    “阿弥陀佛!我佛勿怪勿怪!我这不是一时激动没忍住!”鱼哥忙道歉。

    我抬头看了眼淳安的夜空,心中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老子好好等着,今日之辱它日必十倍还之。”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尽力收手,因为拿到钱最重要,要不然我早把西瓜头废了。

    “对了鱼哥,你刚才来前有没有见那个女前台?”

    “哪个女前台?”鱼哥对我的话表示不解。

    “就是一楼大厅里的女前台,脸上抹了一层粉,涂着红嘴唇儿,穿着高跟鞋,反正很奇怪就是了。”

    鱼哥碰了碰我额头:“没发烧啊,你说什么胡话,我没见有什么女前台,我自己找上去的,根本没人拦。”

    我有些疑惑。

    可能自己真多想了,人家刚好上厕所了说不定。

    我他妈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第二天货款真到账了,是分了几十次转过来的,经过核对一分不少,至此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感觉这段时间所有努力都值了,我们一个人能分到几百万,那时候的几百万对普通人来说是很夸张的数字,很多北派团伙一整年下来也就搞个这个数。

    我心里算了一笔账。

    这件其貌不扬的银瓶子,大致抵的上一千把战国时期的普通青铜剑,顶三百个战国青铜爵杯,顶一百个不带铭文的战国青铜圆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