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米看向孔书吏:“孔书吏,您是大魏吏员,应当是学过魏律的,怎么还教唆庶民知法犯法?还是说,您跟严大总管有仇,想要害他当众犯法,好把他抓去坐牢?”

    哈哈哈,吕书吏暗暗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又沉下脸,对秦小米道:“秦家孙女,你小小年纪,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敬老。”

    他对脸色已经深绿的严大总管道:“大总管,您这次可是来谈大买卖的,莫要跟乡下丫头一般见识。”

    严大总管高高在上惯了,哪里忍得住,砰一声,把茶碗往茶几上重重一放,老眼看向秦爷爷:“秦老爷子,你家孙女好大的威风,竟敢拿魏律压人!”

    秦小米抢先道:“魏律惩恶扬善,历来只压恶人,善人是从来不怕的。”

    “你——”严大总管差点被气死,怒道:“好一张硬嘴,但愿你全家的命能像你的嘴巴一样硬!”

    秦小米笑了,问他:“严大总管这是在暗示,要取我全家性命吗?”

    “我们大总管没有这个意思,你莫要血口喷人。”严家县城的管事急了,低声劝严大总管:“大总管,咱们要抢的是红布染料方子,可别被她给绕进去了。”

    严管事赶忙拿出一张契书,递给秦爷爷:“秦老爷子,这是严家给你家的契书,高价了,你家绝不会吃亏。”

    秦小米看了一眼,冷笑:“一百两银子就想买断我家的红布染料方子,还说是高价?严家这么吃人不吐骨头吗?”

    孔书吏急吼:“秦家孙女,你说话莫要这般放肆!”

    又提醒秦爷爷:“秦老爷子,管好你家孙女,别让她给家里招祸。”

    可秦爷爷道:“我孙女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其他贵客听罢,忙问:“这么说,红布染料的事儿,是你家孙女全权做主?”

    那你也太废物了。

    秦爷爷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