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尤大夫气得拍桌子,指着上吊男道:“你们真是穷疯了,明知病人有热症,竟还把蝉衣、牛黄丸这些祛惊厥降热的救命药给减了去,你们是想害死赵永诚吗?他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府城戒严当天,他见这对夫妻虽然穷苦,却拿出全部家当,背着赵永诚来求医,还觉得他们心肠不错,给尽心施救了。
“没想到啊,你们都是装出来的,只为拿赵永诚的老命来讹诈药行!”
秦小米头疼,憋不住了,看向尤大夫,诚心发问:“你们无则药行的人,脾气都这么刚直吗?这么刚直,就不怕把药行干崩了?”
做买卖,那能这样不懂绕弯的?
尤大夫冷笑:“小姑娘,看你挺聪明的,应当知道,古往今来,有不少泼皮无赖买了药后,会把药材偷偷拿走藏起来,等治不好病后,又来药行闹腾的事儿。”
又指向上吊男道:“很明显,他就是这种人!而这种偷藏药材的事儿,很难取证,就是扯皮,可我们药行绝不会因为害怕扯皮,就向这种泼皮低头!”
尤大夫是一刚到底,正气十足。
上吊男冷笑:“早就知道你们不会认,所以我们当天回去后,还未进家门,是留了一包药后,就把其余五包药拿去给夜香巷的邻居们看了一遍。他们可以作证,你们给的药就是不够!”
他又指着那证物干药包,道:“这包就是我们留起来的药,那药包上面,有你们药行的蜡封印记,一旦打开过,蜡封的形状就坏了,但这包药的蜡封印记是好的,这是你们亲自确认过的。”
黄阳隆立刻叫道:“本少爷作证,这妇人给我们干药包的时候,上头的蜡印就是完好的。陈班头也看到了!”
言罢,盯着陈班头。
陈班头现在不敢惹这条疯狗,是实话实说:“嗯,药包交给我们的时候,腊印完好。”
这?
尤大夫也想起来了,在打开之前,这证物药包上的蜡印,确实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