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儿媳妇哭喊着:“我的房,我的地!都没了呀……呜呜呜——”
另一个儿媳跟着哭:“我的宅子,我的猪!也没了呀……呜呜呜——”
胡大嘴想了一圈,自己没什么哭的了。
于是她喊了一声:“我滴婆婆唉,也没了呀……啊啊啊——”
两个儿媳妇一下止住了哭声,她们奶奶都去世两年了,当时也没见婆婆哭这么大声。
家里几个男人都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似的,就怕被哭着的女人给吼一顿。
胡大嘴哭一通,心情好了许多,不似之前沉甸甸的难受。
“咱们就要去找晚晚了,那边可是她的地盘,我们到那里肯定会更好的,到时候啥都会有的!”胡大嘴满脸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她脸上的皱纹都显得比别人更耀眼了。
“家里的菜刀都带着,还有斧头,谁敢在路上抢老娘的粮食,我劈死他!”
一家人这几年都习惯了听她指挥,听她的就没出岔过。
大家都按照她的吩咐一一准备装车。
他家的一辆牛车,也是这几年添的,以前犁地,拉番薯,他家的老黄牛可没少出力。
晚上,秋霜来到苏屠户家,惆怅地说了家里的决定。
他们家上有七十岁的祖母,下有两岁小儿,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
她婆婆和男人也是舍不得自家的宅子,秋霜自己也是逃荒才来到的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