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终于睡得心满意足从梦中睁眼,入眼看到的就是徐璈安静的侧脸。
没有醒着时含笑三分温翩,也不是带怒时刀勾斧凿的冰冷,平稳的呼吸下睡颜沉静,卸去了在人前带出的各种情绪,罕见的温顺无害。
呼吸平稳安静,睡得还是很沉。
桑枝夏撩起眼皮看着徐璈眼下明显的青黑,心尖最碰不得的软肉像是被羽毛轻轻撩过,从骨子深处带出的就是不可言说的痒。
桑枝夏模糊记得徐璈因为话太多被捞上了床,却想不起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偏头一看窗外泄进屋内的光西斜明显,想也知道现在时候不早了。
她在城里都忙得没怎么仔细吃饭,徐璈得了消息从墨鼎山赶过来肯定也没顾得上。
都这个时候了,再睡下去可不行。
桑枝夏抬起手想叫徐璈起来,手刚落在徐璈的胸口就被一只大手捞住。
徐璈睡意极深还没睁眼,把抓住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一下。
他长臂一展把侧着身盯着自己的桑枝夏裹进怀里,下意识地拍了拍桑枝夏的后背,声音带着将醒未醒时特有的沙哑:“枝枝。”
桑枝夏弯起眼尾,额头蹭了蹭徐璈热乎乎的胸口,含糊道:“很晚了,要不先起来?”
直觉告诉她,再睡着不起的话徐二婶大约就要急眼念叨人了。
别看徐二婶现在一副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那到底是看起来。
真要论起收拾人磨耳根子的本事,徐二婶当属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