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的担心是有必要的。
刚闹过一次惨烈的饥荒,不管是银子还是米粮,都仍杵在所有人敏感的神经上。
这种时候,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刺激的都是人们心底紧绷的那根弦。
桑枝夏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轻重。
徐璈张了张嘴似是还想说什么,桑枝夏摆手直拒;“不要太啰嗦。”
徐璈:“……”
“我就是去把咱们先找到的茶树弄回来,又不是去跟人干仗吵嘴的,有什么可盯着不放的?”
在徐璈无奈的注视中,桑枝夏干脆道:“回家等我好消息。”
桑枝夏行事越发有老爷子的风范,言简意赅果断利索,绝不拖拉。
她心急去看不可多得的茶树,甚至都不耐多给徐璈一点儿温存的时间。
徐璈摇头失笑,抓住桑枝夏要抽回去的手凑在嘴边咬了一口,在桑枝夏不满的瞪视中说:“好,我回家等你。”
短暂停下的马车继续前行,反方向离去的马蹄声也逐渐传远。
宋六勒着缰绳不是很放心地说:“东家,我去城守府报信,您身边就只跟着薛姐一个人了,这……”
“现在是只有你薛姐,可到了地方不是还有林云他们么?”
散出去找寻茶树的人足足有二十人,到了地方还用得上担心人不够?
宋六还想说什么,桑枝夏面露嫌弃:“年纪轻轻的,不要都跟你们少主学得一身罗里吧嗦的毛病,你赶紧去把话带到地方,比你留着在这儿当车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