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煎熬的同时,头一次被追杀到无路可逃的桑枝夏也陷入了麻烦。
灵初呼哧喘着气说:“东家,再往前是悬崖,真的没路了。”
后是追兵,前是断崖,行至此处除了全都变成耗子开始原地打洞,的确是再无出路。
桑枝夏忍着疲惫呼出一口气,看着天边逐渐落下的夕阳,皱眉说:“应该也差不多了?”
一天一夜,想来也足够让不敢露面的人找到地方藏身了。
没办法再继续往前,桑枝夏不等喘口气就把肩上的披风解了,胡乱一团递给灵初:“换了带着的衣裳,拿去前头的断崖扔下去,咱们从这里开始往回折。”
灵初捧着披风有些无措:“您是说,原路返回?”
“对。”
桑枝夏坐在不知何年何月横断的枯败树干上缓缓呼气,慢悠悠地说:“这一路上跑得腿都要断了,后头撵着的尾巴不放,何必还费劲儿自己走回去?”
“原路折回去撞个热闹,说不定还能混上两匹马代步呢?”
灵初忍笑点头,飞快把披风处理好,几人把之前带出来的衣裳胡乱换上,方向都半点没变,直接原地掉头。
一路追踪至此的人也累得够呛。
追过来的痕迹一路朝着大山里蹿,车马都进不来的深山老林,唯一用得上的就是两条遭罪的腿。
为了不弄丢线索抓住想抓的人,就连往日懒得多走几步的陈大人也都下了马背一路步行。
这一行追兵踩着泥泞艰难前行,靠的全是把人抓住后剥皮拆骨的强烈愤怒,每一个的背影都充斥满了难以言喻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