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夕瞥一眼苏玄明,心中诧异。
不得了,这个惯会家里横的爱哭包,竟然也有雄起的时候?
“干娘,不是大哥的错!这李少言太过分了!他竟警告京都所有私学,不许他们收大哥。”陈逸轩气鼓鼓道。
向来稳重的蒋光海点头赞同:“虽说大哥的成绩是登不上台面,但竟然连教蒙学的秀才,也不肯收大哥,这也太侮辱人了。”
“不仅如此,吴法天还派小厮,天天跟在大哥后面,走到哪,唱到哪。”
顾南夕挑眉:“唱的什么?”
李明德瞧瞧低垂着头的苏玄明,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顾南夕,迟疑片刻,便小声开口。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顾南夕的脸色沉下来,这话骂得有点脏。
相当于指着人鼻子骂“你没自尊,不要脸,连老鼠都不如,怎么不去死?”
“于是你们便去堵李少言?”顾南夕喝一口七宝擂茶,茶里只有七宝,现场居然有十个活宝!
苏玄明低声道:“是!我受不了这气。阿娘,我可是做错了?”
“当然做错了!”顾南夕重重拍桌子,还没等苏云亭等人求情,便怒斥道。
“你怎么就没骂回去?哈,瞧瞧你问的什么话?你那是在找回场子吗?你那是去把脸送上去,给别人打!”
苏玄明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磕磕巴巴地解释:“可圣人有言……”
“言什么言?你阿娘不信佛,也不信儒,只信道!道教说了,别人骂你,你就骂回去!不然脏话藏在心里,心就脏了。你难不成想做个心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