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留白轻抚柴刀。
这宝贝疙瘩接下来注定要陪伴他一段时间了。
余沧溟刚走出营帐就听到了墙塌的轰鸣声。
寻常人只看得见那处地方升腾起来的烟尘,但是幽州节度使家传的功法有望气的特殊之处,所以他眼中看到了两团八品修行者真气的余韵。
那种余韵就像是两团雨后的彩虹,玄妙而无法触碰,令他浑身战栗。
再看到不远处营帐里走出的陈屠时,他觉得昨晚上看起来不怎么可怕的陈屠也变得可怕起来。
……
邹老夫人很早就已经醒了。
她的精气神是一年不如一年,很多时候会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当年自己犹豫了很久才亲自拍板送出关外的曾孙却是反而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甚至很多时候就变成了占据她脑海的唯一事情。
年轻人总是睡眠时间会更长一些。
她醒来的时候,周驴儿还在睡得流口水。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吃的,有时候还在砸吧嘴。
想着昨夜他哭嚎的模样,邹老夫人鼻子微酸,唇角却是忍不住扬起。
微光里,她越看周驴儿越是喜爱,越是心疼。
那一堵墙倒塌时的响声惊醒了周驴儿。
看着陡然坐起的周驴儿,她缓缓的起身,柔声问道:“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