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将一切推诿到下人身上的秦氏,眼看自己的目的站不住脚,便知纸包已不住火,她眼眶充盈,企图用装可怜蒙混过关:
“是是是,那便是妾身管理不周,妾身比不得姐姐名门出身,家事繁琐,难免会有疏漏……”
虞听眠闭了闭眼,不想再同她周旋:
“在其位谋其职,你若胜任不了侍郎夫人一职,那便退位吧!”
“不过是个牌位,虞听眠,你不要欺人太甚!”
虞微微眼看着自己母亲的主母之位就要不保,一时间急火攻心。
若是秦氏不再是主母,她的嫡女之位也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届时,她还如何在钟家立足?
虞听眠眼底泛着寒芒。
不过是个牌位?
她挺了挺背脊,眼周的怒火与疲倦交织,令她莫名丢了所有的和善。
是,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如今虞微微更是触了她的逆鳞。
她款步走到虞微微身前。
喜怒不形于色,是她从小便刻进骨血的烙印,然,她周身散发的气场,终是叫虞微微慌了神。
虞微微颤抖着下颌,只听一声“跪下!”
她双膝一软,径直跪在虞听眠母亲的牌位前。
跪下的瞬间,膝盖处传来的刺痛让她瞬间回过神来,可她还来不及挣扎,就被虞听眠单手钳住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