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然正在试穿宫宴上的着装时,牧云风的信件送到了镇国公府。

    “小姐,这儿有牧公子的信件还有宫中送来的宫帖定下宫宴在半月后,剩下几封是各府夫人小姐请小姐去踏春游玩的帖子。”

    方悠然对着铜镜摆弄着身上的衣服,很是无语:“夏天都快到了,这个时候想起来请我去踏春?往上几年的好春色也不见有人请我去踏一踏。”

    饮溪笑着,给方悠然整理衣领:“那不是被小姐你都拒了嘛,人家就算请了小姐,小姐不是也不去嘛?”

    “那确实,往年她们不愿见我方悠然的冷脸,如今见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冷脸却是乐意得紧。”

    “应是看了世子对小姐你的照顾,想从小姐这里找个攀关系的门路,夫人们之间交往不就是为了给自家夫君和子女们拉拉关系吗。”

    “再说,如若小姐把游悠大东家的身份亮出来,小姐的脸就算是敷层冰,在别人看来也是热的。”

    饮溪帮方悠然摆正量体长铜镜:“如何,小姐赴宫宴就穿这一身了?”

    这个长铜镜是方悠然的爹爹在时,特意请人为她量体打造,装在嫁妆里带好的。

    不说紫檀木的镶边和打磨得光滑照人的镜面,就光算保养镜面的绫罗布都够普通一家人两个月的吃喝。

    “这身,有些太重了。”方悠然耸肩抬衣服,略显吃力。

    “小姐,不能再换了,这一套已经是简单些的宫装了,通体只绣了一只仙鹤引颈向月图,云烟衫的布料衬得也好看,或者,再换回那些大红大紫的宫装?”

    “算了,那些更繁重,就这套吧。”

    按照方悠然这些时候的观察,镇国公府在朝堂上的地位很微妙。

    老国公不问世事,已在寺庙休养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