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没发现。
身后的游未迟,头顶已是黑云压城!
待她找出药箱回到他面前时,他的上衣已经脱了个精光。
视线所到之处,手中触感仍在!
她尴尬地咳嗽了声,将药箱打开,故作镇定地拿出剪刀,将渗血的布条剪了开。
她的指腹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他的肌肤,游未迟喉结滚动,将视线定在桌面的玉佩上,转移注意力道:“这是黑狼军的腰牌。”
“黑狼军?”沈青黎动作一顿,复而自然,“那是什么?”
“从前朝便遗留下来的一支暗军,据说熟悉各地形战争,只要上了战场,无论何处,所向披靡。”
屋里没准备热水,只有洗脸台处一盆冷水。
沈青黎端了过来,打湿巾帕,替他轻轻擦拭草药残渣和血污。
她力度很轻,跟猫一样,软绵绵的,摸得让人心里发痒。
游未迟暗了眸子,强行让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玉佩之上,说:“后来这支暗军因过于强大,功高震主,引起先皇忌惮,因此被禁用。”
“那这些人呢?”沈青黎将脏污的帕子放在水中洗净,问。
“全部被杀。”
“啊?”沈青黎声线一颤,停下动作,背后渗出层层冷汗,她头发发麻地问,“这支暗军,总共多少人啊?”